星期三, 十一月 08, 2006

机械神论:上帝和狗

机械神论:上帝和狗

若说W是一个找圣杯的人,应该也不会怎么错。只是,正如无论皇帝平民好人坏人圣者恶徒贵胄乞丐都一样要吃饭一般,找圣杯的,也未必是坚守圆桌梦想的骑士。

「若上帝是全能的,他理当能打造一个完美的世界。」

这句话,自从W开始思考「罪恶」的问题以来,他就十年如一日地问这问题,执着得有如山盟海誓的缠绵。只是,就好象无论皇帝平民好人坏人圣者恶徒贵胄乞丐都一样会拿「公平」来大做文章一般,思考这问题的,也未必懂得道德的重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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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和他的上帝之间,其中一个一定是对方的狗。

在W心目中,若上帝真的存在,他必然是厉害得能让W心服口服的。这个全能的上帝,必须每一场秀都能表演得十全十美毫无破绽,不只叫人无法嘲弄,更是能威猛得叫W变成狗一般的卑微顺从。然而,若这上帝不能满足W的要求,那么这个上帝就实在是贱得有如一条狗。

就这样,每次风闻有谁拥有一个厉害的上帝,W就会去见识一下,看看这个上帝是否经得起他的考验。可惜,W至今见识到的上帝货色,都是不比一条狗好到哪里去。而那些对这种上帝阿谀奉承的,在W眼中,简直就比狗还不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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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觉得天下教会都是光圈专卖店。当然,他并非挑剔得不屑天下所有光圈。只不过,他认为,自己头上若要戴上光圈,那就得亲手在人际斗兽场之中搏杀赚取回来,这才是有种。在W眼里,教会的那类,是「玩臭」。打着「和平」的招牌,叫人弃戈卸甲,背后却是趁人不备加以吞噬,是懦夫的黑店下三烂伎俩。

教徒们的教条道德,是令W觉得作呕的。他以「伪君子」统称之。饱欲闲暇时,往往会想出一些问题,叫这些人士们自相矛盾不打自招,在百般破绽中以可怜的神圣自圆其说作为遮羞的最后一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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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像一群摆地摊的江湖佬,人人都在吹擂自家的矛和盾是多么的终极厉害。而W那天赋的看客本事,不外是寻找各家自相矛盾的趣味。

这种娱乐节目所带来的快感,W只觉得是理当的事。凡在他面前吹擂跳火圈的,就当露真本事给他看。若是真材实料的,他自然就心服口服,也自甘成为日后每一场表演的忠实拥趸。要不然,失败者就得尽自己的责任,让看客从他们的丑态中获取快感。

所以,若有人证明给他看一种「一天服用3次就永远对罪恶免疫」的「圣灵丹」,或者一个「一旦犯罪就马上被他劈死」的「公义上帝」等等,只要W认为是真材实料的,他一定支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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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,W是为了锄奸除恶而做这种事吗?也不尽然。对W而言,「道德」,是胜利者所赚得的战利品,是弱者的依靠、强者的玩具。

弱者,是不配谈道德的。这就好比手无缚鸡之力者不但不配谈武术,更不配指望什么「天下太平」一样。「道德」是利器。强者有资格谈道德,因为他们就是懂得靠道德吃人而成为强者。在适者生存的天地之中,信靠道德规范却被吞吃的弱者,是活该。

由此,W心目中的上帝,是强者的上帝,必然按照他所熟悉的定律玩权力游戏。

当然,这个上帝若有什么地方得罪了W,那么,W自然会以同样的道德手段去对付这个上帝,然后再继续寻找另一个更符合他的道德要求的上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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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如今,W越来越肯定:那些自诩认识上帝的,根本就是不敢承认上帝的不存在。因为,无论这些信徒们怎么祷告、崇拜、敬拜赞美、神迹奇事等等,他们这些按钮都按不出「丰盛的生命」或者「重生」。

对W而言,上帝若存在,那些按钮肯定是「一按就生效」的了。这就好象一些男人的陈腔滥调:「你若爱我,就不会拒绝和我上床。」

只不过,就如到处「造爱」的人未必懂得最基本的真诚爱情,四处寻找完美上帝的人,也未必有诚意去认识上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