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二, 十二月 06, 2005


杏仁茶

爱上杏仁茶,是从小时候就开始的事了。

记忆中所残留的,大概是在大舅家短住的那段童年。长辈们在晚上不知从哪儿买来的几包白汤,还有油条,大家就围坐在桌子边,在那味道怪怪的白汤,把油条浸泡在里面,喝着,啃着。

就这样,那甘苦交织出来的味觉记忆,就烙印在心底。

白白的杏仁茶,看似牛奶,味道却因着苦涩而增添了「酷」感,比黑巧克力还要过瘾。在中药,杏仁性寒。如此,也实在「cool」得理所当然了。

后来,成了一个基督徒,在教会事奉,对杏仁茶的情感就更深了。

可不是吗?信仰中对「圣洁」和「公义」的要求,以及事奉生涯那甘苦交织的滋味,只要你尝尝一碗杏仁茶,几乎所有杂陈感受都浓缩在其中了。

人家说,杏仁当中,南杏是甜的,可生吃。而北杏则味苦,生吃会中毒,熟的却是良药。信仰生活就有如北杏一般。看,那些本着样板答案履行机械般的宗教义务,满口模范生教会术语,却连最起码「怎么生活」的概念都缺乏,甚至因着「爱主」而对身边人们无情无义的,这些未经历炼却自以为是的信仰态度,不毒吗?

有趣的是,圣经也提到关于杏的事。

巴勒斯坦众木当中,在大地依然刮着风雪的冬末,杏树是最早开花的。当大地终于开始披上翠绿之时,杏花已经成熟结果了。杏树就有如古希腊马拉松之役那位报信的使者一般,含有「速速成就」的迫切意味。我想,希伯来人眼里的杏树,其中的价值、情怀,或许就有如华人眼中的傲骨梅一般吧。

故此,耶利米在异象中看见杏树,上帝告诉他:「因为我留意保守我的话,使得成就。」在传道书中的「杏树开花」,有人认为是形容暮年临到的突然,也有人说是因为杏花盛开的山丘有如白发苍苍的老人。

古希伯来人领袖们手中的杖,都选杏木为材料。以色列各支派族长在民数记所呈上的杖,应该都是杏木杖。既然已经是木杖,自然是完全没有生命的了。然而,亚伦的杖竟然含苞、开花、结杏。这事件中牵涉到的符号信息是相当精彩的,包括这杏杖所表现的生命成长三阶段。大家可自己考查,对你有益。

在我印象中,朋友圈子里,除了一位算是萍水相逢的传道之外,没有多少人爱喝杏仁茶。许多人对杏仁茶的气味是难以接受的。也因着这样,「知音少,茶香有谁尝」。再加上如今连凉茶摊都没买北杏汤,「杏仁茶配油条」对许多人而言,恐怕还真是无法想象的画面吧。

一碗杏仁茶,就这样,足以谈个天南地北,畅谈信仰壮志以及旅程所见人生百态。

你也来谈谈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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